2015年10月30日星期五

 小说那回事

《髪》是第二篇我写的短篇小说,第一篇曾被黎紫书评点过,我还记得三年前她说我的小说情节太少,心理描述太多。这篇,我花了短时间去完成,还能修改得更完整。

于是,我最近多了许多奇怪的想法,东想西想,有什么题材或片段可以写成小说。

第一:幻想有天进厕所解决“人生大事”,蹲坐在马桶上,脑子想着晚餐想吃些什么呢?突然,隔壁的厕格突然发出了哽咽的声音(男人还是女人?),音波逐渐扩散至你的每个细胞。(问题来了,该如何解决接下来的情节?)

可能(一):对方走出了厕格,对着镜子擦拭着好像是眼泪的东西,从对方的背影望去,分明是个男的。没错,宽大的肩膀,腿部看起来有点粗壮。准没错。

可能(二):在记忆中,我也曾经因为他/她,在厕所蹲坐,哭着,一段时间。然后,眼前黑暗笼罩,晕眩,就像看见了一片星空。

可能(三):原来一切都是幻听。

想着想着,竟希望生活中不妨来一下这种小插曲,乐在其中,然后继续幻想,继续生小说。

你懂得,世界从来无奇不有,就像小说情节,你要多魔幻写实,要多曲折离奇,要多凄美浪漫,要多动人优美,由你。



又是在半夜时分,做着同样的事。

穿着宽松的蓝色横条上衣,一个深色波点的短裤,坐在椅上注视着电脑荧幕,右手握着滑鼠,不停地向下滚动。

书桌的左上角,靠近闹钟的位置,放着一杯咖啡,我习惯沾着饼干吃。那种看着饼干某个角落,在热咖啡的浸泡之下,逐渐发胀、松落,就像土崩,泥土即将以十万火急之势崩塌。我喜欢饼干过度浸泡,然后以脆弱、过度柔软的姿态跌入咖啡的温度中,浮起一块块的沙洲。

在这没有什么人声的夜晚,我看着别人的部落格,不同的设计与设置,仿佛家具的摆设不同,墙的漆色不一样,但功能却没什么差别。某某出国去了,一片美丽风景啊(我怎么就在对着电脑荧幕?);某某去了家餐馆,餐单好像不很讨喜(幸亏还没去呢,才不想付了钱嘴巴受罪);某某和某某在一起了,是以一封情信开始的(现在还流行情书?)……我咀嚼着别人的文字,别人的心情,别人的假装与别人的夸耀,有没有半点自己的影子,或半点自己的写照?读着吃着滚动着,眼泪竟不自觉地在眼眶中像一只被隐藏千年突然被惊扰的巨兽,疯狂咆哮发作起来,以惊人的速度挣开自己的睫毛,给了我两行热辣的咸水。

***

又是做着同样的事,在半夜时分。

读着读着,不知觉地打开了前男友的脸书,看看他最近的动态。在我们分手的第104天之后,他交了新女友,对方有着一头茂密亮滑的长发,双眼皮长睫毛水汪汪大眼睛。两人脸颊贴着脸颊,男的嘴角微微往右侧靠去,女的嘟起嘴微微往左侧亲去,两人穿着同样色系的围巾,看起来好不甜蜜。三年前,我和阿森也是拍着同样的照片,以同样甜蜜的分量,认为自己很幸福,只是现在对象不再是我,不是我了。后来我才了解,每一对情侣分手的理由很多,但目的都只有一个。我和阿森的分手理由简单得吊诡,说来也只不过是因为他无法接受我的“染发癖”。

在我工作的理发店里,每位理发师都剪了一头被认为时尚、夸张、简单利落的靓丽发型。我只不过喜欢染发,无论是灰色蓝色粉色褐色青色紫色,在我看来,每个颜色似乎有着自己的个性与生命,灰色抑郁、粉色青春、褐色成熟,青色痞子。一个月内,我总会给自己换上另一种发色,自己的个性似乎因为染色的不同而被间接怂恿,染上了灰色,似乎自我安慰地认定心情抑郁是自然不过的事,是发色告诉我必须学懂抑郁;染上了青色,似乎就必须拥有痞子的气概,不抽支烟儿,哪像?就因为这样,阿森总是觉得我越来越奇怪,然而他不懂。

“小孩不能要!我们哪有能力养得起啊?”

“不如这样,我们以后有了经济基础,再生一个小孩不就得了?”

“我们还有很多时间,我们还年轻啊!”

沉睡的话语逐渐浮现,企图提醒我时间过去了,却带不走刻印在心中的伤疤。曾经,阿森是如此对我说的,我留着眼泪,眼前阿森的身影已经被泪水模糊掉了,仿佛墨汁滴落在宣纸上,化开了。又有谁会想到呢?在偷尝了禁果之后,竟然换来了如此结局。孩子最终还是没有机会以纯洁的眼睛来看这世界,我们的孽是如此深重。这种若有所失,心有所感的感觉,就像是肚子里住了一棵小草,渐渐成长然后枯萎,再长了一棵小草,然后复枯萎。当时,我和阿森还是互相爱着,就当作什么事情都不曾发生,然后平静地过着和往常一样的日子(天啊,谁懂我)。或许不爱了,或许阿森无法接受变换不断的发色。因为当上了理发师,身体豢养着染发癖,无法自拔地把头发当成了画纸,一层层地先调色,再上色,以不同的颜色构筑自己的个性,个性变成了附属。

      “怎么能一直染发呢?你就不照照镜子,看看自己现在的样子吗?”

“当什么理发师呢?竟然变成这样。我妈哪会喜欢啊”

“分手吧!”

他不懂,我渴望重新活过,以不同的染色,豢养成新鲜的自己。对于阿森,我不是没有恨的,看着他的动态,一张张甜蜜照片对着我叫嚣,企图以一把锋利的刀子,力度拿捏得刚刚好地往我心脏一割,滴滴,滴滴。不管了,我把电脑荧幕关了,把咖啡喝尽,饼干吃完,拖着疲惫的身子躺在床上。看着白色天花板的风扇转动着,发出微微声响,右手不自觉地轻放在肚子上,以顺时钟的方向揉动了几个小圈圈,肚子里头的小草好像又枯萎了,我要睡了。

***

现在是早晨715分,窗外下着绵绵的细雨。那种纠缠于空气中的湿气,恣意地游走在我房内的地毯上、橱柜上、床褥上、我的脸上。昨夜残留在眼睛周遭的疲惫卸去了大部分,又是重新开始,工作的一天。在理发行业里头,面对着各色男女,各种脱发剪发洗发等步骤,各种挑战,我都已经习惯了。来洗发的客人只需花比较短的时间就能处理好。每当我把硬币大小的洗发精倒在手掌心,然后抹在客人的头发中,像魔术的戏码一样,泡沫产生了,越来越多,越来越绵密。手指便顺势地轻轻触摸与按摩对方的头皮,这种感觉犹如将手指轻放在黑白琴键上,只要施以轻柔的力度,就能弹奏出美妙的旋律。一二,一二,一二,我心里默念着手指律动的节奏,看着客人低头读着杂志,脸上挂着似有似无的微笑。至于来染发与烫发的客人,通常需要花上比较长的时间。重复着同样的步骤,在客人的发上一层层地涂染着除了黑色以外的颜色。理发刀,就是我的武器,看着一个个顾客推开了玻璃门,走进了理发店,就是我必须握起剪刀挥洒的时候了。

今天也和往常一样,搭了捷运去上班,在抵达之后的路边摊买了份报纸。走进理发店,望着一面面镜子,干净的地面,心情总是想含苞待放的花朵,想要绽放,却不能毫不保留地倾泻。今天来了张太、李嫂、三四个成群进来的中学生,还有几位陌生大妈,染发烫发剪发,又是忙碌的一天。正当我在午休的时候,一位既陌生又熟悉的脸孔突然出现,对方轻轻地推开了门,高挑的身材踩着一双红色高跟鞋走进了理发店,门口的风铃叮铃叮铃作响。心脏被这种不期而遇的可怕震慑住了,冷冻。和照片中的她一样,水汪汪大眼睛长睫毛双眼皮,还有......那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。对方逐渐往我的方向走来。

“你好,我需要把长发稍微修一修,刘海剪一剪。”

“好,长发大概要修到什么长度?”

“腰部再上一点的位置就可以了。”

我点点头,心里不断在盘算该怎么剪,该怎么……报复?要不是因为阿森,我需要承受堕胎与失去孩子的痛苦?要不是因为阿森,我会染上染发癖?他凭什么那么幸福,凭什么交上了一个漂亮女友,而我却独自承受痛苦?也许是我头顶着一头灰发,对,是灰色头发,这种报复念头的自然冒出,是理所当然的。眼看着对方一头乌黑长发,想必阿森应该时常抚摸这长发吧。我用双手掂量了对方的头发,问道:

“你怎么不试下把头发染上其他颜色?染上褐色看起来肤色更白皙些呢。”

“不了,我男友喜欢黑色长发,他说自然好看,喜欢我这样。”
“哦……

我握着剪刀,开始要在对方的头发上施工,就像是裁缝师右手持着剪刀,左手触摸着布的纹理,感受布匹吐露的灵气,然后顺着纹理一刀剪开,多么清脆的扎扎扎声响,布匹分成了两端,从此有了不一样的命运。看着对方那一丝丝的头发因剪刀口的顺势划过,慢慢离开了土生的头皮,在地心引力的诱惑下,快速往下坠跌与地面接吻。手的触感很好,摸着一缕缕的头发,不知不觉地把剪刀往上移去,再往上移去,再往上移去,就像梯级本身的内在魔力,让人想要一探尽头到底隐藏着怎样的风景,促使人们一级一级地,一步一步地往上登去,只为寻找某种可能。

对方的头微微往下垂,看着最新的时尚杂志。在她毫不留意的情况之下,我与魔鬼碰上面,对了眼神,着了魔似得,双手冒出了火花。剪刀的位置越来越上,头发的坠落越来越多,我将对方的头发越剪越短,直到及肩的位置,心里独自揣度黑发不在了,阿森也不会喜欢她了,嘴角不禁以细小的动作往上提,只差没发出“哼”的不屑。正当我回过神来,对方突然把手上的杂志往地面丢去,整个人突然笨重如牛地站了起来,手摸着及肩的短发,对着镜子大声责问:

“你到底怎么了?为什么把我的头发剪短?为什么?”

“你难道没听见我刚才的要求?怎么可以自作主张?”

“我要见你们的老板!”

除了一句句的责问和一句句代表着情绪高涨喷薄的感叹号,脸部表情狰狞了一些,表层的皮肤皱了些,内部的血流缓慢些,细胞死了些,最重要的头发短了些,应该也没剩下什么了。我面对着对方,劈头问道:“阿森经常抚摸你的长发吗?”对方愣住,水汪汪大眼睛就像被丢弃的木偶,不住着灵魂,嘴唇微张,一切画面静止,静,止(我说静止)。

一切片段被切断,幻想从来只是泡沫(你以为我不敢剪,我不需要)。

我仍旧掂量着对方的头发,手握着剪刀,使用三只手指的力气,将剪刀口打开,在极窄的空隙中,冷冰冰的剪刀碰上了对方的头发,咔嚓咔嚓。对方仍旧看着杂志,头往下垂。在帮对方修剪刘海的时候,不小心看到了对方左边眉毛的尾端有颗痣,除此之外,没有任何可以让我记住的地方。靠近对方的时候,嗅了嗅对方的气味是否残留着阿森的味道,那种手指淡淡烟草味道。依着对方的要求,我完成了自己的工作。

“好了,我把发尾和刘海稍微修了一下,你看满意吗?”

“可以了,谢谢你。”

“你可以到柜台付钱,谢谢,下次再光临。”

看着她的背影,慢慢离去,我清空了椅子上的所有碎发,把对方用过的杯子清洗干净,一切恢复平静。幻想从来也只是幻想,不期而遇,你能期待什么呢?

店铺打烊了,招牌灯也关了,剩我一个人面对着偌大的理发店,面对着一排排的长方镜子,抚摸着自己的灰发。右手无意识地放在肚子上,以顺时钟的方向,慢慢来回地划了几个圈圈,里头的小草长大了。我决定把头发重新染黑,那更像我自己。

2015年8月31日星期一

单纯不单纯


实习终于结束,盼来了我一个星期的假期,虽然只是7天,但我已经很珍惜了
实习的这段期间,让我看见了自己的许多不足之处
我的电脑技能有待提升,很多short cut key都记不住,一些便捷方程式还是忘了一大堆,掉满地
我的应变能力差,往往遇到紧急事情,就会特别慌张
我的反应迟钝,遇到问题不能脑筋急转弯,小聪明不多
在与人相处之时总是无法拿捏好分寸,容易把心中所想立马说出来,直露心声
处事不够稳重细腻
哎哎哎~实在太多缺点和毛病了,这应该是“毛病发表会”吧
对我来说,我更加认识自己了

在5年前就有朋友告诉我不要太单纯,太单纯的话出来社会肯定要给人欺负欺骗与利用的
上了大学,大学的朋友也同样在忠告我说别太单纯
那为什么要不单纯?
在我看来,单纯原本是个褒义词,意即不复杂,简单纯一
但走进了社会大学,千百种人有着千百种模样;万种人,有着万种人的姿态
人性与思想似乎就不再简单,心机、是非与陷阱无处不在,防人之心不可无,所以要自保,就要喜怒不形于色,要察言观色,要做多话少,要慎防
于是“单纯”一词逐渐有了贬义的色彩,意即少根筋,不食人间烟火,不懂世事变化难懂
所以有些词随着时代的变迁,时代的气味与价值观之不同,也逐渐有了微妙的变化

无论如何
朋友的忠言确实没错,毕竟防人之心真的不可无
但我坚信人性之美,保有真我,忠于自己,是我的信条
当世界狠狠伤了你,企图毁灭你坚信的所谓真理,希望吧,我能回她以美丽的微笑



 
 
8月29日  BERSIH 4.0


我走上街头,参与bersih 4.0是一个突然的决定
当身边有一位朋友说要到现场时,我也在想“那我呢?”
于是,信息朋友,告诉她“我也想去”
事前就买了几支矿泉水、一包食盐、一些饼干,准备了毛巾、帽子、衣服
隔日就只身搭着巴士前往中央艺术坊
抵达目的地就看见一小片的黄海渐渐扩散增加
我感觉到,蓄势待发的气氛犹如蒸汽一般冉冉升起,似乎很靠近

我和朋友在福音堂集合,之后再和大队从福音堂去到独立广场
虽然阳光猛烈,每个人或戴着帽子,或撑着雨伞,或把毛巾放在头顶上抵御阳光的照射
虽然汗流浃背,人与人摩肩接踵,空气稀薄,喊声不绝于耳,但人们仍然坚持前进,希望看见前头的希望,抑或更靠近希望一些

呆在舒适圈太久了,总想走出去看看自己的国家长什么样子,自己又有什么可以贡献
身为马来西亚公民,不可能洁身事外,觉得自己和国家的未来毫不相干
我们所诉求的不仅仅是自己未来的保障,更是后代的幸福,希望他们遇见更美好的国家
我们何必如此,如此浩浩荡荡走上街头,露宿街头,只为追求更廉洁公正的国家
提出诉求的方法有许多,无论是走上街头集会,还是打从心底支持,亦或是从旁给予援手,我们只求“文明”,以文明与和平的方式表达不满,表达心中的祈愿

bersih 4.0之后,一切似乎恢复正常,工作的回到工作岗位,上学的继续回到象牙塔里
但改革与变化不是一朝一夕,不费力气的便宜事
我们不能只是光喊口号,提出表面的诉求,走上街头,然后隔天就没事
不能情绪高昂,然后失去理性,只是盲目跟风 ,然后选择遗忘
我们需要的是理性且深入地思考问题,从不同角度看待问题,寻求一个能解决问题的办法,达到真正的目标
这个漫长的过程,需要漫长的付出、努力与等待


我不是可以照亮整片黑夜的明亮星星,但希望有天能撑破黑夜,看见光的方向。
我们拭目以待!

2015年7月13日星期一

渴望


我很想唱歌!大声唱歌!毫无顾忌地唱歌!
我需要一个空旷的场地!需要大风吹荡!需要头发凌乱!需要别人聆听!然后狂沙飘起!
我曾经问过自己,做什么事情才是自己最开心的时候?
答案是唱歌。
不用特意地想起,就自然地会哼着随便一首歌的旋律,轻咬着歌词,啦啦啦啦~~
在电梯,在浴室,在课室,在办公室,在公园,在步行,在发呆,在打字
在谈话之中也会不自觉打歌
对我来说,唱歌是一种享受,是一种抒发,是一种发泄,是一种我会觉得快乐的美事
是一种把内心感受表达出来的旋律
话无法说,就用音乐来说吧,就让耳朵安静聆听,让紧锁的心房悄悄打开探头
原来我渴望舞台,渴望除了自己的耳朵 以外别人的聆听,然后对我说“我感受到了”!
我能吗?再次想象狂沙飘起,头发凌乱,我唱着唱着唱着
啦啦啦~~啦啦啦~~啦啦啦啦~


2015年7月12日星期日

梦境

这几天连续有梦,而且并没因为白天的不再回忆而淡忘了梦境。

第一场:
我参与一场歌唱比赛,眼前没有观众,没有聚光灯,没有掌声和尖叫,只记得场景一片黑暗
我就不自觉地唱了

“人面狮身的谜语已经被解开
莎士比亚的对白不再精彩
伊丽莎白泰勒的眼眶
流下埃及艳后古老的眼泪
拜拜 飞快而永远”

唱完之后,评审才来到比赛现场,但却错过了我的演出
结果我再重唱一次

“谁来烧热我眼睛的黑色
谁能逃得出我的催眠
我会让你心甘情愿把一切都给我
只要看着我的双眼”

正当我要问身边朋友哪一次唱得比较好时,没等到回答,梦醒了


第二场:
我从提琴盒子里拿出我的提琴,赫然发现finger board下的一层褐色扶手处竟然裂开了
正当我要问是谁弄坏的,没等到回答,梦醒了

只是我后来发现,梦似乎总是在最美好、最紧张、最期待、最恐惧的时刻结束,玩起了躲猫猫的游戏,从此再也寻找不到。梦,失去了踪迹,没有线索可循,即是你故意早睡或迟睡,也不会找到后知后觉的梦。

梦的结束是好的,起码不会引起更多的眷恋与遐想,甚至猜测梦境中可能出现的暗示与提醒。
一切都是那么自然平淡,即是梦里多姿多彩。











2015年7月8日星期三

随感1

啊啊啊啊~~~啊啊啊啊啊~~啊啊啊啊~~
我很想大喊,但不是尖叫!
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~~~~~
想象眼前就有着一片大海,感觉比较有feel~~~
我很久都没有上来这里和自己打招呼,照个面了
之前很想写写停停的,到最后却只有停停,而没有写写

前阵子真是有够忙

之前一直赶作业,赶论文,校创表演要练歌,华乐演奏会要练习曲子,星期日还要教琴赚外块
结果呢?
作业在最后的第十四周终于顺利全数呈交,没有延迟
论文一直修改,尤其是内容和注脚,之后分数出来了,还是要修改然后才能真正地打印,附上青色的hard cover,才宣告圆满成功!
华乐早在4月26日当晚就落幕了,就在我收集资料写论文第三章和第四章的时候渐渐地走远了
星期日的教琴还是持续进行,三个学生也要在7月尾考试了
作业、论文、活动三个连体婴忙完之后,就是考试。考完试之后中文系又有研讨会,研讨会过后不久就是实习了。

这段日子,似乎只有逗号(持续不断的疲惫),感叹号(压力的无从纾解),
惊叹号(to do list还没完成的紧张感),就是没有句号。
很多事情都在进行,却没有一段我可以真正什么都不用去想不用去理的惬意时光,
我要仔细闻阳光的味道!

尽管如此,我现在还是好好的,好好的呼吸每一天的空气
(虽然空气重偶尔有烟霾污浊之气的成分)
我还是好好的用我的感官去感受花朵颜色的漂亮
(尽管她们会凋谢)
还是双脚踏实地走在柏油路上。
那段日子,是大家一起走过,一起经历的,只是人生的起步,不能说是真正的苦,甚至只能说真正的苦都还未开始,所以我一直勉励自己。

目前我就住在实习地方所提供 的宿舍,10楼。
每天晚上只要望向窗外就能看到一片灯海,有车灯有路灯还有万家灯火,就像是有一根幼细的银色针线在将它们一一串起悬挂,从天空偷偷降落到陆地的点点繁星。
ktm顺着轨道往前运走,车厢里头没人,只有白色的灯光还在坚持亮着。
全世界似乎开始要进入沉睡的状态,要寻找梦中的小精灵,要开始寻宝了,然而我却好像失眠了。说“好像”是因为搞不清楚自己是真正失眠,还是故意失眠,纯粹只为了想要安静思考。

11.35p.m.我还是要睡了。
一日的疲惫也是时候卸下,然后每一天的清晨,起床的刹那,再整装出发!